砚台放在黄铜手炉上烤一烤,省的墨汁结冰。
待得送走老大娘,得了几文钱他就塞进荷包,笑的一脸满足。
楼上几个书生见了就忍不住露出了不屑之色,闲话儿道,“陆谦那家伙,难道放假时候被家里的毛驴踢了脑子不成?居然摆摊子给贱民写信,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他也算是个读书人,正该远鲍厨,远铜臭。平日里常在宿舍捣鼓吃食就算了,如今居然又为了几文钱出来卖字,实在是…自甘堕落!”
“先生们也是瞎了眼,先前就一直夸赞他文章好,这些时日越发挂在嘴边上了。”
楼下的陆谦却是没有听到这些话,当然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偶尔伸手摸着荷包里硬邦邦的铜钱,他就忍不住笑起来。
虽然不多,但每个休沐日都能赚上百十文,积攒在一起,回家时候也能给妹子买支银簪了。待得明年妹子及笄时候,挽起头发,正好得用。
正是这样的时候,茶楼里跑出个笑嘻嘻的小伙计,手里拎着小茶壶,到了书桌跟前,快手快脚倒了一杯热茶给陆谦。
“陆公子,您今日生意很好啊!我们掌柜说了,让您一会儿进去吃饭呢。”
陆谦喝了一口热茶,拢了拢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