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华平的脸皮发着红:“说什么傻话。”
他知觉她今天有些不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一时又讲不出个所以然。
眠风闭了眼把头埋进他的脖子,深吸着属于他的味道,眼角有些酸涩,她想说的是“我们一起走吧,一起离开这里。”
然而最终她也没说出口。
她八岁跟野狗一样在街上抢潲水桶里泡烂的馒头,被人揪起头皮踢打狠踹,跟一头不知是谁丢失的老山羊一起躲在废墟里过日子时,是顾城把她捡了回去。她顾眠风已经不是完全属于自己,她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
完成任务已经根深蒂固地成了她的人生准则。
除了任务,一切都是假的。
眠风失魂落魄地从公寓里出来,远处传来机械钟鸣,半夜十二点冷得不像话,呼出来的都是白气,露在外面的面皮和手指冻得冰冷僵硬。
可是她一点儿都不觉得冷,从喉头往下全是火山的岩浆。
她不能就这样被人左右,不能就这样的认输。
她顾眠风从来不会认输。
十二月末的周末,季仕康在玫瑰饭店举办了一场舞会,因侦缉大队规模进一步扩大,正式成了一个独立部分,而他由队长荣升成了局长。借着这个名头开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