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时,依旧是天亮时分,苏千澈按了按眉心,没有任何异常。
眉角微紧,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一滴液体滑落的痕迹,弥漫在她心间,挥之不去。
感觉有些压抑,仿佛喘不过气的凝滞感。
皇甫溟到底做了什么?
为何在那之后,她全身药效都被解除?
环顾四周,马车狭窄却空旷,里面已经没有属于皇甫溟的味道,显然他已经离开许久。
不知睡了多久。
苏千澈坐起身,身体动了动,没有察觉任何不妥,甚至感觉精力比之以前还充沛了几分。
马车并没有行驶,苏千澈撩开车帘看了看外面,依旧是他们停下来的地方,不远处一个小型的湖泊还能看清楚。
看来时间过去应该没多久。
下了马车,苏千澈举目四望,不见皇甫溟和其他人的踪影,只看到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灰衣中年人背对着马车站在路边。
许是听到身后的动静,古邪转过头,看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白衣女子。
女子容颜倾城,气质清淡如水,半阖的眸中恍若有星辰漫天,无意识间散发出慵懒清雅的气息,让她看上去如同一幅优美的画卷。
她的精神很好,面色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