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娡忙过来抱住他,泪水簌簌落下,“没事,没事的……我是药师,我采药给你治……”
暗夜里张望左右,去哪里找救命的药?她的手压在刘驹伤口,温热的血汩汩而出,从她指缝里溢出来……
“不用了……父罪子赎……”刘驹艰难地说,“我父王造反……家族……必不能善终……早死……我还能……风光大葬……无反贼骂名……”
“好痛!……”刘驹颤声,“王兄……给我个……痛快!”他抓住王娡的手,“死在……王兄手下……无憾……”
暗夜里,王娡分明看到他在笑!这个十六岁少年!纯净!热情!友善!愚孝!却成为权斗的牺牲品!生在帝王家,何其不幸!
抓起刘驹的短剑,王娡顶到刘驹的左胸心脏位置,却手抖得使不上力气……
“王兄……好痛……”刘驹两手握住王娡拿剑的手,更是无力……
远处传来喧闹声,渐渐靠近!
“我们要赶紧走!”郅都一掌推下去,短剑没入刘驹体内!
王娡浑身发抖,瘫坐地上,抱住刘驹的身体,暗哑无声……
郅都拖过来周丘的尸体,把扎在他身上的剑塞到刘驹手里;又把周丘的佩刀,塞到其手中。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