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先躲再说,想着等到尴尬时间过了,什么事都会容易收场些。
就像一年多前,他刚开始跑厂商,跑市场那会儿,没经验喝醉了也给人姑娘乱摸过一回,不过当时程度比这回轻,只上了一只手,而且那回安红成功跑掉了,郑书记跟着就睡了过去。
一夜梦醒后他隐约觉得昨晚好像发生过什么,但是不肯定,印象不清晰也不具体……这样,事情反而慢慢就混过去了。
今晚糟就糟在,他当时被扇醒了,两人有过目光对视。
两者的区别,可以举一个例子,譬如,一个明清时代的女子,洗澡的时候,窗上布帘子掉了,身子凑巧被几个男人看见……
她担心着,害怕着,整日以泪洗面——果然,外面议论纷纷,不少人上门安慰她,鼓励她——她终于自杀了。
她想自杀——但是事情根本无人说,也没人关心、在意——她渐渐也觉得好像没事发生,继续平静地活着,只是从此注意把布帘子扎得更紧些。
这是一种很大概可以叫做“无视即无事”的现象。
“笃、笃。”
皮鞋踩在偏薄的地毯上,响声有些闷。
来了,郑忻峰现在的情况,被堵在走廊一头,现在跑都没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