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下车,跟老马告别,江澈站在路边,远远地看着江对面荒芜的“小型冲击平原”。
这地方早年间没人敢住,怕江水淹上来,现在没人重视,堤坝也修得一般。
过一年不到,南关江内河航运开始计划往上游拓展,港商早一步得到消息,以仅仅几万块的价格将它拿下,省里拨款加固堤坝。这块地不管办厂还是修个过路小码头,都会变得价值千金,但是港商懒得烦,叠了几块砖就一直捏着等卖地,所以硬是没为当地人带来什么好处。
“这地方迟早是我的……不对,是我们茶寮村的。”
正想着,一老一少拎着扁担从远处跑来,跑近,抹汗说:“你,你是不是新来的老师?”
跟前世略有差别的场景,但是一样的两个人,老谷爷,麻弟,前世几乎相处成了一家人的老村长家祖孙就站在面前……
江澈怔了怔。
“类个,我们以为你在那头下来嘞,跑那边等去了,遇着马东强拖拉机回头才知道你搁这边,让你多等了。”
麻地的普通话还没老谷爷好,因为老人家当年讨饭出过门,麻弟就一直在山里。
“没事,我也才刚下来。”本来想说方言的,脑子里一个恶趣味,江澈假装不会,用普通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