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澈爬下床,穿上回力白球鞋,从掉漆的铁皮热水瓶里倒出最后一点水,喝了。
没热水了,干脆他就没带洗脸盆,把毛巾挂在肩上,拿上牙杯,直接去了水房。
已经是饭点,水房里只有他一个人。
“噗。”
双手捧着冰冷的自来水一次次扑在脸上,寒气钻进皮肤,让人清醒、冷静。
江澈挂着一脸水珠走到一面用透明胶贴在墙上的镜子前,抬头,看了一眼。
镜子很破旧,不少地方刮花了,中间有一道斜着的裂痕,把他的整张脸分隔成了两半。
但是江澈依然清楚地看见了,自己十八岁的面庞,水珠滑过,干净、纯粹,鼻梁高挺,皮肤白皙,就连眼睛都是透彻、清亮的,睫毛上挂着水珠,很长。
“很高兴再见到你”,江澈对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笑了笑,牙齿洁白,笑容灿烂,“现在,是1992年初。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你的手上,全是王炸。”
二十多年后会有一个姓雷的说:只要站在风口,猪都能飞起来。还会问你:are you ok?
现在是90年代初,一个潮起变革的时代,遍地都是风口,只要你站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