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候的照片。”
王春发抻脖子看向灰办公桌,路满目光跟过去,桌上摆着一张黑不拉几的曝光胶卷片。
“我娘年轻时候,没拍过几张照片,这一张大半里是她和我达达结婚后不久,去城关里旅游拍的。”
达达是本地方言中“爸爸”的意思。
“我想,甭管多少钱呢。”王春发搓搓皴了皮肤的手,“让达达临终能再看看娘。”
“叔……”路满开口。
“学生,您叫我名儿就成。”王春发腰身都俯了俯,他自己受不起,“我今年虚岁二十九。”
“诶……”在场的女生们都轻呼出声。
虚岁二十九,也就是说周岁才二十八的王春发,大不了她们几岁,但看起来却像是四五十多岁的模样了。
“哥……”路满愣了下,表情恢复寻常,继续开口,“这是相机拍后的底片。”
“哦,对对,是底片,照相馆的老板也说是底片。”王春发忙不迭地点头。“能不能变成照片?钱…钱不是问题……”
听到王春发话语间有一丝隐藏的为难,路满问向杨泽凯:“照相馆的老板和员工怎么说?”
“很难。”杨泽凯回答道。
他又指指旁边的两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