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珠花的时候,把一会儿演出的流程在心里再过了一遍,随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抿了一口。
保温杯里泡着胖大海,宋灵韵每次排练的时候都一定要喝的,从来都是细心的小助理事先准备妥当。
温润的茶水咽入口中,身后手脚麻利的小助理微微抬头。
看宋灵韵一副毫无察觉的样子放下杯子,她随即低头,嘴角似扬起一抹微不可查的笑容。
——
今日安溪回了杨柳的住处,杨叔张嫂陪着安濛去看演出,安淮已经几天不见人影,这一日午后安浔独自回了安家。
家里静悄悄的,没有点灯的客厅似笼在一片灰色的薄雾里,四处透着冷清。
本该照顾这安建邦的护工又不知偷懒到了哪里去,安浔到家的时候,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静静在安建邦的房门口站了片刻,看他死人一样安详的躺在病床上。
安建邦瘦了很多,枯败的一头乱发杂草一般耷拉在额头,露在外头的脸颊凹陷,整个人看着瘦骨嶙峋,躺在床上,就像一截被吸干所有精气的枯木。
安浔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摁下按钮缓缓走了过去。
她的到来在沉寂的房间里带起一阵风,片刻之后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