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一刻她看到的男人渺小而脆弱。
甚至连他血液里的黑暗气息都不如前一晚那样吸引她了,看来计划完成得很顺利,他睡了一个美人儿却像是遭遇了灭顶打击回来,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苍凉的绝望。
这样的感觉不坏。
只是他不该用着那样祈求救赎的眼神来看她,那就恶心了。
安浔调整画板掩去自己折腾了一下午的宝贝,她预备带走买个画框裱起来。
她的举动让安淮微微顿住了脚步,那明显是防备的意思,他顿了顿,心底抽起一抹疼痛。
“哥哥昨晚去哪儿了?”
“你在画什么?”
下一刻两人同时开口。
话落两人同时顿住,安淮的眼神一瞬闪烁,安浔像是没看出他的异样,片刻扬了扬嘴角:“秘密,我准备回去了。”
在说秘密的时候她把画纸翻过来夹回到了画板上,完全遮掩起来。
若那是花她当然不必掩埋,安淮愣了愣就记了起来,是了,当年安浔画得最好的并不是花草而是人像,当年的她…
“你以前经常画的画像都是我呢,小浔。”
他倏然把心底想的东西就这样说了出来,话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