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盛夏有过不及。
清晨的露珠只在绿草间冒了个头就被艳阳蒸发了去,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下头被阳光烤焦的三叶草耷拉着脑袋,偶有一阵强风吹过,整片山丘上的草坪入碧波起伏,霍家的清晨在这一日终是有了些生气。
很早的时候,天都没亮,霍城就起来了。
静静的守在床头,他一瞬不瞬盯着大床上拥被安眠的姑娘。
那清澈的一双眼就像盼了主人一夜殷切的大狗狗,他在她面前素来这副模样,幸好很少有人看到。
安浔还睡得很熟,长发在身后铺了大半个枕头,月白色的床单裹在身上,衬着她白瓷一样的肌肤,露在外头的肩上颈项上,暧昧红痕遍布。
被絮之下她未着寸缕。
这是不能想的事,他再次低头望上她露在外头的裸臂,看手肘下方某处那一圈细细红痕,他昨晚就发现了,看不出来是什么。
他牵起她的手翻转的时候,安浔哼了一声,睁开眼来。
入眼的阳光有些炫目,她抽手回去挡住眼睛,片刻才适应了,看清床头近处那一双青黑如墨的眼。
她蓦然想起昨晚零星片段,脸颊忽的烧了起来。
只是她已经从醉酒中彻底清醒,伸手抓过被絮掩了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