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放下盘子,根本没费心找人,将长发稍微绾了一下,她光脚走过室内厚厚的地毯,就这样出去了。
房门在身后轻掩,房间里很快陷入一片灰暗。
静静的,蜷缩在书柜阴影里,Friday依旧保持警惕,幽幽瞪着一双眼。
对于安浔,它存在本能的恐惧。
那是野兽的直觉,非常敏锐,让它能察觉到致命危险,本能的避开捕食者。
而刚刚离开的那个女人,她显然和它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在Friday眼里,她甚至,仅仅只是长得像个人,而已…
黑暗中,那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不争气的仍在瑟瑟发抖。
将爪子在身下埋得更紧,Friday偏头将自己团成一个黑黑的小球;
不知是不是终于为了几天前意气用事的离家出走而后悔,过了许久,它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客厅里,做完整套俯卧撑引体向上,再上钢管盘绕几圈,安浔完成每晚的固定训练,去浴室吹干了头发。
回到卧室的时候,那盘子里的牛奶果真纹丝未动。
安浔看了一眼,没有迟疑,径直过去端了盘子起身,去厨房把牛奶全部倒掉,洗干净盘子放回了碗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