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已将裙摆沾染。
安浔伸手,用指尖轻轻蘸了一滴血。
缓缓的,在大理石上描出一个横。
感情的事她并不算太懂,但是自己是否安心能否全然信任这一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这样扭曲的心智,想要满足,实在太不容易。
只是非要爱她的那个人啊,她要什么,他又如何,能不做到?
安浔的笔迹带着一抹苍劲。
在那雪白的砖面上,一笔一划,写下的,是霍城的名字。
她用最爱的鲜血,写出了最爱的人的名字。
天边一道惊雷落下,照亮那仅仅隔着一道纱帘的冰冷空间,白板上鲜红的印记刻入幽深墨瞳,漂亮得,像是诅咒一样…
…
轰的一声,一个炸雷落地,整个房间都像在微微颤抖。
在床上躺了不知几天几夜,高烧之中沉沉浮浮,安溪已经很久没有睁开过眼睛,几天时间她已经迅速衰弱了下去。
今晚一场雷雨,终是将她从睡梦中惊醒。
那梦中的枷锁,狞笑,所有让她害怕的冰冷席卷而来她终是吓得一瞬睁开眼睛,却好在入眼再也不是一片黑暗,她终于回来了,借着卧室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四周最熟悉的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