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河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你还是没有悔改。”
他轻声说道:“还是认为你自己没错。”
“我错了。”
神深呼吸一口:“错在当初我不应该被你阻止,错在我没有彻底认识到你的迂腐,哈,情谊?能流传数百年的情谊,你见过吗?北海王氏内部每一代都在清洗,都在求变,在外人看来,这何尝不是内部的自相残杀?这样的家族,你会相信他们的情谊?老家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数百年来,李氏与北海王氏亲密无间,不是因为所谓的情谊,而是因为我们足够强势!”
“什么所谓的情谊?狗屁!如果二十多年前死了的是你而不是北海王氏的那位,如果当年王天纵比我更早入无敌,以北海王氏的门风,面对弱小的我们,你以为他们会放过?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当年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做了一个谁都会做的选择而已!”
“你说的一切都是你的假设,你若不那么做,李氏怎么会有今天?”
“假设?当年你若不拦我,李氏又怎么会有今天?这里的人都不会死,今天的我们会更加强势,一言九鼎!”
神的声音尖锐而暴烈。
墓地中似乎因为他的声势而骤起一片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