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搁着一张渡鸦来信。
估计是听到了脚步声,瓦德·佛雷侯爵用了五秒,把自己从昏昏沉沉的状态变回了那个乖张严厉的侯爵大人,他打量着克雷,以及站在他旁边的伊尼斯·佛雷。
半响,这个瘦小的老头,嘴里发出了尖酸刻薄的询问,他对着自己的儿子喊道:
“伊尼斯,你这个缺乏教养的东西,客人到来,怎么不先通知我?有你这样的儿子,我就感觉生活在七层地狱里,是什么让你连跟你父亲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克雷怔了怔,没有弄明白瓦德·佛雷突然爆发的火气从何而来,哪有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训自己的儿子的,这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再说你,我的白港贵客,说说,跟我这愚蠢的儿子一起过来,吵嚷了我正在进入一个个女孩身体的美梦,到底是为了什么?”
微微皱眉,瓦德·佛雷这个人似乎压根就不在意这些话是否上得了台面,一个十来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说着话,克雷完全可以理解。
但如果,说这话的人,是一个刚刚娶了十八岁女孩的九十岁老头,毫无顾忌地如此说话,多少就有一些令人难以形容的丑陋了,令人作呕。
“侯爵大人,我接到消息,我白港的商队在孪河城以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