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只有我这个凉薄的读书人最是适合。
我跟他们没什么交情,动起手来也无需顾虑,朝代更迭总少不了力挽狂澜于既倒的角色,这种角色,要么是被歌功颂德几百年的大功之人,要么是被后世口诛笔伐近千载的大奸大恶之徒。
以我做得事来说,少不得被骂个两三百年,史书上对我的评语也大概会是‘把持朝政’、‘权相乱纲’这类,若是能有幸混一个‘窃国之贼’的称号,哈哈,那可就遗臭万年了。”
男子说到最后,竟不顾礼仪地放声大笑起来,女子闻言眉头拧地更紧了,不解道:
“你到底图什么?”
姚翦止住笑意,捋了捋有着“蓄须明志”意义的长髯道:
“大汗对我有知遇之恩,他临终前托我照顾好巴特尔,我答应了,就该要做到。
达延从驻守草原的微末小族,一步步成为北突王室,其中死去的岂止千百个宗族,想必你也不想让这片草原重回群雄割据的时代吧?
死我一人,换白狼治下几十年太平,不值吗?况且,谁说我一定会死,保不齐就让我找到了那一线生机。”
男子说完,平静看向对方,二人大眼瞪小眼,许久过后,达延多兰才悠悠道:
“果然是个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