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茶摊老板第一句话,就让他端着茶碗的手颤了一下:
“洪叶啊,几年前就死了。”
老者放下茶碗,尽量以平静的语气询问道:
“敢问老哥,他是怎么死的?”
“那年发大水,洪小子赶着马车去临县送货,过河时没注意,连人带车都翻了,这一倒就再也没起来。等再被发现时,已经飘到了下游十几里外了。
他家本就不富裕,洪家媳妇为了凑安葬费,把房子都卖了,带着孩子搬到一处茅屋,也是个苦命人啊。”
老板说完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那他们母子现在住于何处?”叶剑继续问到。
“喏,沿着街走到尽头,再走个三五里就能看见了,容我多句嘴,您是洪家什么人啊?”
叶剑看着老板手指的方向,再也抑制不住,张了张嘴颤声道:
“我是那洪小子的爹。”
这一刻的叶剑,再无半点剑仙风采,不过是一个老来丧子的垂垂老人。
……
距镇子三里处的一所茅屋,一个少年正拿着一柄木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着,旁边妇人一边洗着少年带回的脏衣服,一边问道:
“毛娃,这次回来能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