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每次见面,几乎都要互损几句,现在他这一死,连骂我的人都没了。”
老者略带遗憾的说完,发现对面年轻人正眉目含笑的注视着自己,严军老脸一红,饮尽杯中酒,苦笑着叹息道:
“老了,竟也生出些英雄惜英雄的狗屁情怀来。”
王柄权摇摇头,“严将军言重了,您和潘王爷都是王朝中流砥柱,英雄相惜也是情理当中。”
许是喝大了,老者的眼神不似刚刚那么清明,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到:
“以前觉得这家伙心眼多,刚当上藩王就逼死两位亲兄弟,实在做得绝情不地道,后来才发下,这家伙是少有的重感情,反而我们那位皇帝陛下,看似重情,实则比谁都要绝情。”
王柄权苦笑不已,严军悠悠道:
“你还别不信,这话就算我当着他的面,也敢这么说。”
老人刚说完,便又面露黯然,“可惜,这两个老家伙都死了,就剩我一个,我有话都不知道跟谁说了。潘元正当年有句话说得真对,战死沙场不可怕,英雄迟暮才可怕。”
随着这句话说完,严军原本笔直的腰杆似乎弯了几分。
就在这时,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小脑袋从门缝伸了出来。
“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