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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被他害得无家可归的百姓不在少数,折子上那些被他砍了脑袋的暴民和山匪,分明就是土地被强占的普通百姓。
就算其中真有匪寇,也大多是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穷苦人。”
新皇闻言面露骇然,他一直以为中州丰收,当地百姓一定可以过个好年,不想这些竟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王柄权继续说道:
“那些被侵占了土地的百姓,若是身强力壮愿意当个佃户,倒也能熬过这个冬天。至于一些老弱病残,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知大雪过后又要冻死多少人了。
许多想要上京告御状的百姓被中途截下,按暴民论处了,个别运气好的熬到了京城,又被朝中与此事有所牵连的官员给暗中除掉了。
整个路宁府的百姓,几乎没有不骂皇上的,可皇帝又能知道些什么?”
“而且不仅是路宁府,许多地方都有官家侵吞土地的现象,还地于民,已是刻不容缓。”
王柄权说完,便静静注视起对面年仅十四的孝存帝,后者听到此处沉默了,他不知道王朝看似繁荣的景象下,究竟隐藏了多少阴暗。他沉默许久,才终于开口道:
“此祸非在某一官员,而在吏治,在查处不严,在官官相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