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名湛在出了会客室之后就把手机里的音乐给停了,余禄的话他一字不漏地都听到了。
他微侧着脸看着屋内哭得满脸通红的小少年。
即便还是单薄、稚嫩的脊背也同样能让人感觉到他的担当。
他没见过常怀恩,从不同的人嘴里听过他的事、听过他的评价。
此时的余禄却能让他足够体会到常怀恩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把子女教养成这样,还给他们留下了足够优渥的钱财,能够让他们按照他们的心意不受外界与他人的指指点点而活着。
一个男人做到常怀恩的程度何尝不是一种极致的成功?
余万年未曾想过有一天会在一个孩子面前无法抬头。
他移开了目光,不与余禄对视。
更准确地说,他是在害怕余禄身后的常怀恩。
常怀恩走的时候,余禄才七八岁,谁曾料想他身上有如此浓烈的常怀恩的身影。
常怀恩对他而言,意义太复杂。
他在二十几年前,娶了他最爱的女人。
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常怀恩是他失败的见证者,也是为他收拾了残局的人。
他在李凤萍最艰难的时候出现,一点点的抹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