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有一棵树,正好可让他倚靠,不至于太过狼狈。
另外一位管事后背一磕到大树,也是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双手背向身后,紧紧反箍住树杆。
可一双抖成筛糠似的腿,还是暴露了他此刻无声的恐惧。
秦舒玉凝视着两位已几近崩溃边缘的马家管事,接道:“因为你们心里同样没数,不知能不能够将我一击必杀。而且,你们在这刀尖上舔血的世间摸爬打滚,活了大半辈子,心中门清,一身修为得来不易,性命更是珍贵,向家给的利益确实很诱人,可与性命比起来,简直狗屁不如。所以你们不愿意担这个风险。”
那年轻一些的管事瞧着面前眼睛完全被红黑二气侵占的少年,似乎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那张死灰般的脸上,还在冷汗直流。
这个少年的眼神是利刃,他自己脑海中,一遍遍闪过的恐怖画面是利刃,此时,少年看透他内心所想而说出的话又是利刃。
他的心境即便再坚如磐石,也架不住三刃齐削。
他歪下头来,只觉得少年的紫色身影在转,两侧的碧绿树林在转,蔚蓝的天空也在转。
忽地,他眼里的每一件物事都在逐渐变得模糊,唯独闪烁在脑海中,自己脑袋滚落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