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一生,再华丽的宴席都终有散场的那一天。
有人曾说过,萍水相逢随即转身不是过错,刻骨相爱天荒地老也并非完美。
其实,她从未奢望过安歌会赎她离开这里。
见惯了这人世间的薄凉,又怎会轻易相信男女间的情爱?
在爱情里,最守不住的是誓言,最经不起的是等待。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些,她都是知晓的。
但她之所以还是选择了去相信安歌,不过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好支撑着她在这人情淡薄的地方继续生活下去。
深画眉,浅画眉,蝉鬢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
二十年后——
长安原太守辞官还乡,朝臣安歌被任命为新任太守,奉命前往长安。
马车驶于长安街道,一阵清风拂过,吹起马车纱帘一角。
眼角余光一瞥,安歌心下一惊,低头抿了抿嘴唇,浓眉微皱。
“停车!”半晌,他抬头对车夫喊道。
马车停下,略有颠簸,车内夫人着装华贵,她朝安歌看去,满脸不解。
“夫君,离太守府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