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啊,我有解毒药,我有蛇药……”他用颤抖的手,哆哆嗦嗦的打开背包。可是手指不听使唤,连拉开拉链的能力都没有。
这一刻,他后悔死了,当时脑袋肯定坏了,不然怎么敢和李青云的这个赌?或许李青云死定了,可惜自己堂堂的柴家三少爷,和一个泥腿子农民赌命,值吗?
眼睛越来越模糊,不知是泪水,还是中毒太深,他已经看不到远处的东西。隐约有一只野兽,喘着粗气,在他身上嗅了嗅,滴下几滴口水,但没有吃它。可能嫌他身上的毒素太多了,怕被毒死。
不过一些蜈蚣蝎子可管不了那么多,或许它们本来就喜欢有毒性的食物,一个个从草丛里、石头缝隙里钻出来,爬到柴子平的身体上,鼻孔里、耳朵里……把他当成了一个剧毒寄养所。
柴子平不停的抽搐,但已无力挣扎,身体说不出什么感觉,像猫爪挠心,又像万蚁钻体,比凌迟处死还要痛苦。如果上来再给一次重来的机会,他相信,自己就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也不和李青云打赌,更不会踏入这个必死的山谷。
山顶营地上,无数士兵正在忙碌着,收拾行囊,准备撤离。这个营地离三个山谷太近了,如果投下燃烧弹,这里也是危险区域,必须撤到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