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的晋王揉了揉眉心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人人都想要当皇帝,但是皇帝这个位置着实没有外人以为的那么舒服。而晋王觉得自己如今这个位置比皇帝更苦逼一百倍。权力没有皇帝,享受没有皇帝多,但是要做的事情要受得气却比皇帝要多上数倍。昨天百里家刚刚对孔家发难,孔家又不是泥塑的菩萨,怎么可能半点也不作为?看看?这不就来了么?
翻开一本折子,晋王一目十行的看下去,神色却渐渐地严肃起来了。这封折子并非是他原本预想中弹劾百里家的官员的。而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百里修和百里家的家主百里胤。写着封折子的人显然文采不错,飒飒洋洋数千字的折子上,历数了百里修的各种罪名,连会试都没有参加,被陛下格外加恩授予官职,却不思报效君王,结党营私。陛下任命为西北军监军,却以身体不适逃避等等。甚至还有百里修暗杀朝臣,谋害陆家已故的老太爷之类的事情。
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却说得头头是道,让看折子的人几乎要以为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写折子的人就在当场。晋王直接看向折子最后一行,果不其然是朝中一位清流大儒所写。其人官职虽然不大,但是在朝野之间的名声却不小。只是没想到,这样一个一心埋头故纸堆的老学究,居然会来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