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审判?
    要紧的证据?
    他不是已经查到了温绥远积攒私人产业的证据?但是那些也根本构不成死罪,殿下这是不相信他的调查结果?
    他抿了抿唇,还想再问,却见九倾已经低头开始看奏折,而且问得多了难免有逾越的嫌疑,算他是皇子,此时在自己这位皇妹面前,也只是一个臣子罢了。
    心头闪过一些不怎么好的想法,胥王沉默了片刻,躬身道:“臣告退。”
    九倾嗯了一声,伸手取过一旁学子的卷宗,慢慢翻看了起来。
    眼角余光瞥见胥王转身离开的背影,九倾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叹息,缓缓摇头。
    都说天家无情。
    可谁是生来无情的?
    权势能腐蚀人心,执念也能扭曲一个人的理智。
    若每个人都能认清自己的职责和身份,那么即便是天家,也照样可以手足情深,君臣互信。
    可如果明知那件事是错误的,是不能触犯的,自己却偏偏还要一意孤行,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怪君王无情?
    落得什么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离开了御景阁,胥王鬼使神差地去了一趟黑翎卫的训练大营,这里不是禁地,但一般人不得传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