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觉得肮脏,觉得如此……难以启齿。
夜瑾闭眼,心头思绪纷乱,一阵阵疲惫和厌世感骤然席卷而来,让他浑身弥漫出一种无力悲凉的气息。
九倾皱眉,看着眼前越来越不对劲的男子,有些担忧地开口,“夜瑾,你在想什么?”
夜瑾不说话,低着头,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长长的墨发遮住了他没有焦距的眸心,也掩去了他眼底的空洞和悲凉。
从十三岁那一年开始,灭顶的绝望和耻辱几乎与他如影随形,他知道这一生自己已无法如正常人一般自由地活着,只要一日找不着母亲的遗骨,他便一日受制于那个名义的的父亲,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纵然他的傲骨支撑着他最后的尊严,让那个人每次只能气极地抽打着他的身体来发泄自己的暴怒,可那样的事情,即便没能成为事实,即便只是那样的想法,也足以让他觉得屈辱,让他的骄傲支离破碎。
而这样的屈辱和难堪,终其一生却只能藏在心里,独自承受,无法跟任何人述说——包括面前这个如斯强大的女子。
她不是他的什么人,她只是他生命里的一个过客,她想做的事情做完了,便可以毫无留恋地离去,回到她自己的家乡,继续过着属于她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