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确不该再仁慈。”
    九倾躺在软榻,外面头顶的雕梁画栋,想了想,“殿下的弱冠礼不是要到了吗?那是最好的时机。”
    弱冠礼。
    夜瑾漫不经心地掬水洗着身,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姒九倾。”
    九倾偏头,远远地看着他,似是询问。
    夜瑾转头,看着躺在自己软榻的女子,与她沉静的黑眸对视之间,以一种洞悉且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真不像一个温柔无害的人。”
    温柔无害?
    “我从未说过我是一个温柔无害的人。”九倾淡笑,眼底却闪过一丝清寒之色,“不过我也从来无意伪装,他人眼的我是怎样的,我便是怎样的,不必纠正,我也不会故意去误导。”
    有人觉得她无害,因为只看到了她无害的一面,有人看到了她骨子里的从容高贵,那是因为见惯了世面擅长识人,也有人觉得她可怕……因为有着敏锐的洞悉力。
    可目前为止,这世真正能凭着眼睛看透她的人,少之又少。
    九倾幽幽叹了口气,语气有些倦怠地转移了话题,“方才你不是要跟我说你和长皇子的事情吗?”
    “现在我又不想说了。”夜瑾淡淡道,“接下来我是不是专心在府里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