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棋局换了又换,刘羽似是始终沉浸其中,再没有什么令穆阙感到不安的问题出现,两人就这样在丝竹管弦之声中静静地注视着棋盘上变动着的阴阳两色。
“先生,这盘棋又是你赢了。刘羽佩服。”刘羽抿了口茶微微笑着。
“君侯说笑了,草民不过险胜而已,但君侯这种大开大阖的棋路才是真正的经世之道。”穆阙急忙推辞。
“经世之道?此话怎讲。”刘羽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这一晚上绝对不会是为了下棋而下棋,他要的是眼前这位名动雍洛的才子的智谋。
当正在收拾残局的穆阙听到这句疑问时原本沉寂的心又扑通扑通地挑起来,连收拾残局的手都为之一顿。
他要避免的就是这种问话,要么什么都不说,要么说的和没说一样,但相较前者更加安全,因为后者亦会成为别有用心之人的利器。
穆阙隐隐猜测眼前的这位年轻君侯想的绝对不会是安安稳稳在这郡城里过一辈子,他是先王之子,也是先王最后还活着的孩子。
父王的巨大遗产,兄弟的莫名离世,各种矛头甚至坊间的传闻都指向当今的齐王。
这种压力与诱惑他刘羽怎么能忍住。
按照穆阙的想法,几乎每盘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