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宫,只怕,自己溜进来的可能性比被贵人宣召的可能性更大。
“你去过哪里?”
卿鸿问着,抓着她的手一松,竟是往手腕上爬去。爬过手腕轻轻抓住,又爬向了袖子。
袖子也是冷的。
衣服也是冷的。
“你身上那么冷?你去过冰库?”
他有些不好的设想。比如被人骗去冰库,关了一夜?
“一大早起来打扫垃圾了,大早上,自然是冷的,那么冷霜就落到身上了。”
她侧眼淡淡瞥了下他的手,没有在意,不想多说,语气姿态举止,较平日里冷淡多了。没有了吊儿郎当的姿态跟肆意。
“垃圾堆久了就得处理,只是恰好在一大早清扫罢了。这种一大早清扫的情况,怕是一年到头也不过没一二次。我会注意的。”
卿鸿闻言,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接着手就被塞进了一双筷子。
“其实杀了她,便可以一绝后患了。”
他没有动筷子,只是忽的来了一句。
魏一把豆浆送到嘴边,待吞了下去,脸色的冷漠才有几分破冰。
“死亡是解脱呀,连歹毒的恶人都天生明白,善良的、无辜的人却要花上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