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此时还是不得再一次地强调,所有的数字,它们都是极其地冰冷的。”
    “它们只是机械地加加又减减,计算过后的一个结果,人已经不在了,这一个才是我们最大的损失。”
    女记者点头,对于他这样的回答感到颇为惊艳,律师自然是能说会道,只不是刚才那些话说得确实是好。
    她接着就问:“那对于被告方提出的,受害人明明已经看到了积水,却还心存侥幸地试图淌越过去,这么一个行为明显就是存在着重大过失,这一个观点你是认同的吗?”
    林远辉先看了看距离自己十几步的地方,对着站在那边的人微微地抬手,做出了一个安抚意味的手势。
    然后,他转头,才又不紧不慢地说到:“我们从来也没有回避过这一点,双方的歧义也只是这样的一个个人判断上的失误,它在造成最终这个坏后果的整个过程当中,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到底是有多大。”
    “我们始终坚持认为,一个普通的市民在当时的情形之下,做不出来一个专业的,甚至于说只是所谓更为合理、更恰当一些地判断,那是完全可以接受地,并且,大家都简单地换位思考一下,它甚至就是可以被理解的。”
    女记者又是点头,然后顺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