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是打球撞伤的,再说了,要真是因为打球受的伤,他都能伤成这个样子,那对方也肯定不可能轻松的。
    他微微地又别开了脸去,“有一点。”
    她双手轻捧,把他的脸转了回来。
    “刚刚拿车的时候,一只大飞虫冲过来进了眼睛,我就用手搓了两搓,就成这个样子了。”,他说。
    “嗯。”,她又看了看,“那我们上医院去看看。”
    “嗯?”,他明显地迟疑。
    “就听我的,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嗯,好吧。”
    “那要不,换我来开车吧。”,她说着就要拉开车门下车,却被他拉住了。
    他说:“我开车没有问题。”
    “嗯,那好吧”,她说着也才意识到,其实开车这事她未必做得就能够比受伤了的他好上多少。
    *
    夜晚的医院急诊部里是一片消极的气息,病人和家属的精神全都看着不太好。
    其实,舒颜对于医院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感觉。
    当年父亲曾经是反复地住院,最后的告别也是在医院里,她对于这里的大片白色和长长的走廊有着强烈地抗拒,对手里的病历本也有着很大地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