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房门外汽车灯光亮起,宋初脸一沉,把手里剩下那颗葡萄扔进篮子,飞速跑上楼。
可却已经来不及,谭九州已经推门走进来,夜晚冷风顿时充满屋子,夹着凉意钻到宋初的衣领里。
她嘴角轻轻一扯,回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往楼上跑。
夜晚独处一室的男女,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宋初能躲就躲。
谭九州微皱起眉,虚扶着门把,站稳脚才把门关上,扫一眼楼上逃得比兔子还快的倩影,忍不住轻笑。
他这一周都忙,几乎每天这个点到家,都不见她的踪影,原来是这样溜掉的。
他把外套脱下交给尚忍,一股浓郁的烟酒味。
尚忍看了看跟在谭九州身后的尚勉,一边替他挂衣服,一边问:“九爷晚上应酬?”
“嗯,跟老爷子那边的朋友吃的饭,都是长辈,不好拒酒。”
尚勉压低声音,又凑近尚忍说,“那边的人说,老爷子知道三亿是赎回宋初,打算除之后快。九爷今天喝了很多酒,我想他心里也不好受。”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女人,他要在其中做一个割舍太难。
尚忍的眼神跟着落下来,看一眼在洗手台漱口的男人,挺拔的背影背负了太多,显得落寞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