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以为常,可她还是很愤怒:“你的好妹妹在跟你说话哎,你这个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
谭九州不予理睬,神情都聚焦在手腕上连着的手铐。
他攥拳动了下。手铐是纯铁的,拴在床头:“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还不懂吗?”
谭鸢州抱着两条纤细胳膊,倨傲地俯视他,“几分钟不看着你就给我溜号,不铐着你,一转身又要跑。怎么那么不省心,比我七岁的小表弟还闹腾。”
谭九州皱着眉,在他们的世界观里,手铐本就是极其不吉祥的东西,他眸色凝得更深:“解开。”
“就不,怎么滴?”谭鸢州是不怕他的,爷爷托付她照顾好哥哥,可没说用什么方法。
“谭鸢州。”他浓眸中的冷意能结成冰。
谭鸢州翘着细眉:“你喊也没用,在医生同意你离开之前,我不会放你走的。”
窗外早晨的天色逐渐明亮,分散在男人脸庞上的光芒越聚越多,显得五官愈发立体淡漠。
电视频道突然一转,开始播报高考最后一天的实时画面。
“高考啊,真遥远,其实没在国内参加一次高考,也挺遗憾的。”
谭鸢州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翘着双腿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