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进去见她。”苏晟眼睑低垂,那副无措的模样,分明就像不谙人事的男孩,“在这待到孩子出来,我就走。”
“你好像很闲,苏先生,得之没在监视你的行踪么?”
席江燃眯眸嗤了声,眼底挑起谑然,“你是真不怕死,还是打算拉三个人一起去死?”
“得之只在我车上安了跟踪仪,我没坐那辆车来,大可放心。”
苏晟抬头看了席江燃一眼,他不跟他呛,也没表现出不满。
撇去其他恩怨,席江燃是他最大的恩人。这几年若不是他,他也不可能再见到儿子。
“我知道,我这个父亲当得不称职,也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
苏晟忽然站起身时,一旁昏昏欲睡的时博被蛰了似的,立刻警惕握住怀里的枪。
然而,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缓慢俯身,向席江燃鞠了一躬。
此情此景,简直让时博大跌眼镜。
从来都是别人向他行礼的老虫,竟向席总主动低头。
也是这一幕,才让时博稍微相信,老虫是怀存有一点点人性的,还没完全被‘得之’泯灭。
“别,你的感谢我受不起。”
席江燃却不为所动,他是有目的的,“你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