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琼墨找的心理医生曾诊断,苏澈患有一定程度的抑郁症。
他不爱与人说话,对人对事都冷冰冰的,即便是苏晚筝每月都来医院瞧他,也跟他说不上两三句话。
隔着玻璃,苏晚筝见护士检查完,低声在苏澈耳边说了些什么。
他没有任何反应,面庞削瘦,黑眸无神,苍白得几近透明。
双手安静搭在被单上,指节骨骼分明,手腕上挂着吊瓶,瘦到青色的脉络的清晰可见。
护士对门口做了个手势,李琼墨道:“可以进了。”
“好的。”
苏晚筝缓步走进去,依旧是她一个月前熟悉的味道和气氛。
床头花瓶里摆着一束枯败的花,是她一个月前带来的,现在已经尽数枯竭了。
她不由地心疼,叹气。
除了她,不会有人再来看望这孩子。
护士俯下身,对着男孩的耳朵轻轻说:“小澈,你的姐姐又来看你了哦。”
男孩面无表情,甚至毫无反应。
“张护士。”
苏晚筝微笑走过去,从怀里递出一叠红色纸币,“辛苦你这段时间照顾小澈,快过年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张护士一边推拒着,一边快步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