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我还在身边陪着你,苏家就没放弃你。”
苏澈闷闷说:“那我倒恳请苏家放弃我。”
苏晚筝眉头无声聚拢,舔了下唇角。
苏澈对苏家的怨气是从小结下的,在他还没患病前,还是个挺阳光开朗的男孩,即便苏家曾多次对他区别对待。
譬如,苏家家宴从不告知苏澈参加,一家人出游也不带上他。
这样低落又自暴自弃的情绪,是自从他生了病开始的。他莫名开始憎恨苏家,也排斥苏晚筝的接近。
就像深陷了沼泽的动物,无法自救,便任由自己越沉越深。
刚患病那会,苏澈甚至见都不肯见苏晚筝,狂躁易怒。
这些年她每月耐心温柔的安抚下来,才能这样坐在他床头,与他对话。
“好了,不要说闹脾气的话了。”
苏晚筝摸摸他柔软的头发,不如他的外表那样刺人,“来得匆忙没给你带礼物,下次再来就过年了,想要什么?”
苏澈麻木地睁着眼睛,瞳孔一片漆暗。
‘过年’这二字,对家庭圆满的人来说是幸福,是温暖,是天伦之乐。
但对他这样注定流离一辈子的人来说,却是噩梦,是地狱,是生不如死。
他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