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了下,眼睫耷下一片落寞。
她刚睡醒时的状态是最真实的,心中所想毫无掩饰地刻画在脸上。
席江燃手指伸过去,替她擦掉唇边的水渍:“喜欢那车,明天让时博定一辆新的。”
“不要了。”她捧着杯子闷声说,盯着水面自己小小的脸。
那辆车在她心里的意义非凡,不是新买一辆就能代替的。
她抬起慵懒的眼睛:“江桃呢?”
“江桃,”席江燃顿了顿,低头摸了下鼻子,“在医院,由警方看守着。”
“她还没醒吗?”苏晚筝想起小米砸的那一下,满地是血,惊心动魄。
她忽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不会……”
“脑震荡,轻度的。”他直截了当地告诉她,眼神平淡,明白她心里所想,“这责任担不到小米身上,你放心。”
他这样回答,省了苏晚筝一肚子的疑问,她慢慢瘫在床头:“那就好。”
又喝了口水,垂眸想起被江桃掐着脖子呼吸不过来,体能达到极限时,脑海里闪现的那些破碎点。
这是她活了20多年从没有过的。
这种陌生感,就像是身体里寄居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她从没发现过的东西,让苏晚筝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