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而下,走近才看得清楚,原来是苏长安,也不知道他在这处多久,有些司空见惯走到江候面前,拱手作揖道,“见过驸马爷。”
“原来是你,”江候心中大为嫉恨,那双眼睛盯着苏长安几乎要盯出一个洞来,“原是听了你这阉奴的嗦摆!往前毁了阿徵不说!现如今就连我儿也不曾放过么?你这个祸乱宫闱,罪当万诛的东西!”
苏长安倒是并不多言来为自己辩白,只劝慰道:“奴才只是奴才而已,只不过适才见世子与驸马争执,祸乱宫闱实在不敢当。”他眼圈微微有些发红,却在低头一瞬间似有晶莹的泪光浮现,不过历经内宫多年,岂会因一言半语便失态。
“早知如此,我自一开始,”江候恨的双目赤红,像是要吃人,只叹息道,“我自一开始,我便应该杀了你,还留你到如今……我早便知道,你们有私情,你们有勾结!你们……”
江憬沉默片刻,只挥挥手朝着一旁的长荣道:“请侯爷移步。”
长荣走上前只想着扶一把那江候,不知为何这些年的光景似乎在江候面上格外的迅速,叫他老去得格外仓促,或许是眉头蹙得紧,以至于眉心都有了刻印。
江候何曾会当真随着那长荣离去,只一把甩开长荣的手,掏出自己的长剑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