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谏台上堆山高的折子也压不倒,中宫吴氏百年大族强权嫡庶礼法在手也压不倒,他们如若执意要娶,安能够不同意的,就算是寻了死,上山做了尼姑,成府满门本已被记恨,安能够活命?
静姝被送到成妧一处,略微歇一歇,成妧只唤人为静姝端来一杯热茶,静姝仍旧是止不住的抽泣,成妧倒是清净得很,只端着一本话本儿,坐在边上翻看。
那静姝折腾了一日,也有些倦怠了,忍不住抬眸看向成妧,心里头有些气愤问道:“你难不成要看我哭死在这处么?你怎生一点也不着急。”
成妧这才放下手上的诗集子,面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是笑意,并不相同于他人的慌张,只道:“我不劝你,只是因着我晓得你不会哭的太久,因为你心里头也并不全然都是难过,我不着急是因为我晓得这件亲事难成,纵使你今日是愿意的,这事也难成。”
“我既了解你的为人,”成妧道,“我也不是第一日认得万安之。”
静姝却有些赌气道:“我如何就不是满心都是难过了?我如今懊悔都要悔恨死了,恨不得自一开始在学堂里头我就不该同他有个一星半点的接触。”
成妧随意把那本诗册子扔到小几上,道:“那万安之可一句话都没有逼迫你,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