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庭玉瞧着他这般作态,忍不住问道:“那可太过冒险了,她如若一辈子瞧你不上,你难不成傻等她一辈子,又或许赶明儿她嫁与了那施家的,那你就等着坐在地上哭吧。”
“那也怨恨不得,”万安之依旧带着和煦的笑意,目光柔和一如既往,“待她寻到自己心里头最如意的郎君时,我自然会放手,自然是她日子过得顺意是最好。”
万庭玉恍惚间,只想起一人来,三年之前,九州清晏之内,上元佳节,歌舞升平里头,她求了她姑母万贵妃求今上赐婚与那江候府上。
君上席间果然稍稍提了一嘴,那少年带着一身淡漠疏离,立在那月色里头,朝着君上道:“她同我二人皆是偏颇背道,不死不休的性子,如若成婚,必为怨偶,两厢厌烦,人非木石,与其后悔,不遇倾城。”
那君上也只得悻悻闭嘴,她坐在万贵妃下手,心里头满是羞愧与决裂的疼,她远远瞧不见江世子面上的神色,只不过她心下知晓她面上了无痕迹心里头却难过得要死。
江憬却是面上装作是惋惜,心里头似古井无波,原就是个无心的。
后来他便自请离京,就算去边塞吹十年八年的风雪,他也不愿意回京。
她以为解决了那吴家二姑娘便一切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