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又撞倒在地了,心道,你求着我给你写我都不干,瞧你那字同着我也不差什么,一样是狗爬的。
“我只听说,那梁苗今晨一早便说要回江州去,”静姝伸手拨着自己的一串珊瑚手钏,“那梁姨妈自然不同意,可是那梁苗竟似一夜之间变了个人,断然不随那梁姨妈的摆布,甚至还动了寻死的念头……一头直接奔着院子里的枯井去了,磕破了额头,那梁姨妈也是个懦弱的,大抵是又担忧那梁苏打了我母亲的事,少不得低头。而且我母亲也发话,既然是要走也不多留,即刻便起身。”
“现下呢?”成妧问道,“莫不是要走了?”
静姝早便是厌恶极了这一家人,如今一走自觉如同大石头落地,也不关心他们何时走了,只约摸估计着便是这个时候了。
话音才落,成妧便起身道:“我们也该是去送送了。”
她一边说着,便让一边上的翠衣取来外袄,便梳洗片刻,只有静姝在一旁很是不能理解,她向来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这个世上于她似乎只有两种人,爱的人和恨的人,恨的人永远不可能转为爱的人。
“走便是走了,”静姝被成妧拉住,不情不愿,“似她这般的人,走了倒是好事,也就你还去送,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