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发,面上轻轻飘过一丝茫然,那香炉里头一丝丝飘散开沉香木的味道,她就坐在那里望着外间已经散去的天光。
“你们都已经要成家了,”太夫人叹道,“你瞧着门口这棵树还是入京那一年栽下的,如今也是第四个年头了,珩哥儿都要娶妻了……光影似箭,日月如梭,或许只有时到今日,才终究开始觉得果然过了年纪之后,无论是五年十年,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
成妧抚在太夫人的膝上,缓缓闭上眼睛,安享这一方小小的寂静,道:“那是不是阿妧一辈子不嫁人,祖母一辈子就不算老?”
成珩才送静姝归去,自己带着小厮阿四走在路上,路上寒风更甚,吹的人眼睛几乎都睁不开,只觉得周围的树木皆都在一瞬间张牙舞爪,落在地上的残影变得格外凌乱。
“先不回去,”成珩想起今日还有功课未做,唤住阿四,“先去一趟书房吧。”
阿四冻得耳朵都要掉了,只叹口气略微有些怪罪道:“哪怕停下一日,我就不信天能塌。”却还是提着那盏灯笼,为成珩照着前头的路,一直往回头去。
却不想才到那书房前头,便远远的瞧见那头立着两个人,阿四只提着灯笼一照,松下一口气道:“原是苗姑娘。”
梁苗衣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