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姨娘心下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却吓得面色发白,瞧着邹氏却面上一点不变色,周姨娘忍不住想这个念头到底在邹氏心头上转过了多久,一介深闺妇人,说起这些喊打喊杀的事情,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可是……可,”周姨娘不敢贸然答应,只踌躇着,“我不过是一个妾室,那头那几个孩子可不光是她的心头宝,也是整个府里的……”
邹氏却起身走到桌子边上,为自己倒下一杯热茶,举到眼前来,只道:“若是这府里日后,排在你成琼前头的再无一个嫡出,你成琼便是成府长孙,而我的琦儿便是这府里唯一的嫡子,这样的荣宠,天下几个庶子能得,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眼前便是这样惹人眼馋的富贵荣华,周姨娘侧过头来看着邹氏,她自小家中失势已经很久未曾获得过任何权势,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日进入成府,只不过是从一方很小的偏门被抬进来,别说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就连一块红布都是没有的。
她也还记得自己族中的庶兄,一辈子都上不得台面,一辈子都只能捡着嫡出兄弟姐妹吃剩下的,手上只用力握住那锦被,只听见外间似乎有人来请邹氏,邹氏答应着又唤身边的何之焕家的来为她披上大撆。
邹氏回头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