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被他分了好几次讲出来，但陆老爷子还是尽量的让自己讲完。
从前意气风发、凌厉的模样早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头白发，一脸沧桑。
陆行琛从未对眼前这个人产生过什么样的怜悯。
可今日，盛如曦低着头对他讲话的模样，让他的内心深处产生一丝的怀疑。
他这些年的恨意，是否都是错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几秒种后，再次睁开，心中想法已经全部消失殆尽。
不管现在这人是个什么模样，可当初对待他们一家人的态度，和他盲目自信的模样，都是他无法原谅的事实。
他不会改变态度。
从疗养院离开时，盛如曦还有几分生气。
“老爷子好歹年龄也那么大了，你怎么说两句话都不行，就算是哄哄他开心呀。”
陆行琛没有讲话，只是打开车门，让盛如曦先上了车。
她有些恨铁不成钢。
陆家的事，她通过自己的父母也能够了解一些，虽然不能说全部体会到陆行琛的痛苦，但她看着老爷子那副模样，也十分心疼。
“老爷子这个岁数，说白了，也没有几天可活了，就算是让他最后高兴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