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小满一巴掌拍他肩上:“既然知道,等他耍我的时候,你就帮我把他全家都杀了。”
“是!”
长衫一震,顿时可惜赵小满是个女人。
*
是夜。
被一根绳子串起来的众官兵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里,长度绵延了数里。
他们的领头,把总,被绑在第一个,衣裳被扒的只剩一条亵裤,开春的深夜里,冻的打颤。
“大人,”走在后面的一个总旗压着声儿道,“这黑灯瞎火的,咱们找机会跑吧?”
“跑?”
把总吊嗓子:“你光脚的能跑过穿鞋的?”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又是扒衣裳,又是不让穿鞋,从山寨走到这儿脚底板已经扎流血了,跟走在针尖上似的,爱他娘的谁跑就谁跑吧。
“我走不动了。”
把总一屁股坐地上,蓬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乞丐,怕是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认出来这是领兵把总。
“赶紧起来,”狗蛋儿爹厉声呵斥。
把总翻眼睛看看他:“走不动就是走不动了。”
“行啊,”长衫走过来,笑眯眯的道,“既然把总走不动了,那就请他的家人来抬他嘛。他家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