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哭没用。”
过分早熟的孩子一般都因为从小就遭遇了常人难以承受的苦难而不得不长大,云泣一下子从官家公子沦落至烟花之地为奴,本该奔溃伤心一阵,却为了保护还在襁褓中的弟弟一直坚强地支撑着。
被覆华一问,他眼中有酸涩,但还是没哭,惹得覆华对他刮目相看,索性将他收作自己身边的侍童。
覆华那时已坐上烟雨花魁的宝座,是人人垂涎的一枚佳人,奈何只卖艺不卖身。
自从名声远扬,他愈加矜持,每次接客都会在自己和客人之间放一座屏风或者在脸上蒙一块面纱,但他欲如此,就欲让人心头痒,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女客想包他几个时辰,却只有一两个能成功。
在这些女客中,有一女子出手尤为阔绰,一副不得到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而那女子正是当年圣上萧渡远。
还记得第一次见覆华时,那男子一身白衣覆体,面纱遮脸,从容地坐在舞台上弹着高雅的曲子,在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显得格格不入。她远远地坐在二楼窗前,视线落在这身影上,就再也无法挪开,心脏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动,随后又剧烈如鼓点般,令她一阵热血沸腾,好像寻到了此生想执手珍惜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