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头上的发稀疏得仿若枯草,稍稍仔细看,可以看见里面的头皮。
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已被他砸得稀巴烂,有几个侍人正在清理。镜框上依旧残留着几块破碎的镜片,上面印着男子痛苦绝望的脸庞,他榻前,跪着一个女子,女子身上仍穿着上早朝时穿的华丽朝服,只是上面遍布抓痕和褶皱,因为她刚才为了制止男子的癫狂行为与他发生过争执,但对方是她的父后,她不敢动粗,便受了不少对方无意的攻击。
而事情缘由要从今天早晨说起……
“凤后,该起床了,您昨天不是说过今天想要起早去御花园采霜,然后用来酿酒。”这日,未到辰时,絮清就进殿喊人。
秦烬醒来,一种难言的不适感从他头皮处传来,头发对头皮来说无疑像一层衣服,但他此时感觉头皮是裸着的,凉凉的感觉,不待他多想,耳畔就传来柳絮的惊叫声。
“凤后,您…您的头发……”柳絮目光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结结巴巴道。
“本宫的头发?”秦烬一愣,接着连忙伸手摸了摸头上他一直保养得当的青丝,发现手感不如以往一般厚实柔韧,反而像即将断流的溪水,单薄得一个指弯就能合住。
他心中一惊,四处张望着,发现枕边竟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