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人的喉咙深处发出一种类似困兽的一声闷吼,他满头大汗,涂满油彩的脸完全扭曲,竟然真的就这样直接把断了的小腿骨接上了。
楚苏都傻了,瞪大了眼睛瞪着眼前这个浑身狼狈,却又生猛的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
“你是死人吗?还愣着干什么?”可能是剧痛的余味还没散去,首长大人这一声绝对是怒吼,吓得楚苏菊花一紧。
野外生存训练中有学过如何急救,她手脚麻利的拿起木棍,也来不及道歉,和翟弋一起用木棍在小腿四周固定住,然后用绷带一圈圈的紧紧缠住。
干完这些,翟弋几乎透支了身体里的全部力量,他靠在石头上,狗一样大口大口喘着气。
楚苏也紧张的满头大汗,心脏砰砰跳着,被今天的事儿震得不轻了。
作为在二十一世纪中娇生惯养长大的楚苏来说,她一直以为她这二十二年中过的最苦最痛不欲生的日子就是在新兵训练营的那三个月。
哎哟,提起那段儿她都不敢想象她是怎么过来的,站军姿站得腿都粗了一圈儿,晒得皮都掉了一层,跑得肠子都要吐出来了,她无数次的在生不如死中挣扎。
但是此刻,楚苏觉得她算是开了眼界了。
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