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我也更加忍不住了,跟着一起放声嚎叫了起来。
那天,女孩就那样跪着,哭累了就什么话也不讲,死死地望着,死灰一般的眼神我第一次在一个花季少女的眼里读出来。
我不敢安慰,我也没办法安慰。
我这条命是孩子的阿婆换来的,我忍着巨大的悲痛发誓,从今以后,我何灿一定会护这个孩子周全。
再后来,我抱着晕倒的子又等了好几个小时,终于,救援的部队朝我们跑过来,我才得以安心的闭上眼。
再醒来,去认领尸体,帮子又安葬了阿婆,将援藏队员的骨灰盒挨个送到他们的家中,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家庭在我面前崩溃大哭,我也在一阵阵哭声中连着失眠了大半年,以至于就是现在,也没有再踏上西藏的勇气,那段经历太让人后怕了。
人只有亲历死亡,才会对死亡怀有这么大的敬畏,或者说,是恐惧。
子又也怕回到那个地方,即便是上海的冬天下下雪,也会让她不安。
阿婆和她虽然非亲非故,但当初,是阿婆收留了流浪在外的子又,给了她一口羊羔的鲜奶,将她从死亡边缘救了回来,还给她改小衣服,带她从山这头走到那头。
可以说,她人生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日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