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从冰冷的地面上拖起来,给他披上一件大雪衣。
那个人恍惚间……好像还在问他话,他隐隐约约听见几声急促的呼喊。
极其粗鲁。
“你这花子是打哪儿来的?怎么竟在这个地方晕倒了?你说话呀?”百里已经不能够再吐出一个字,那是他一生中离死亡最近的地方。
是最近的地方,也是最近的时候。
大雪扑啦啦地下着。
刘屠夫撒下手里的两只野兔,本来准备早晨再回家的他,趁着天黑,就急着下山回到了家里,赶紧烧热水。
看清楚他脸上的伤痕以后,又拿些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膏药涂抹一番,半夜里还去敲了邻居的门,找他们借一些药材,然后趁着月色,就煮了一炉膏药,去给百里。
这时候,百里,隐隐约约已经有了一点意识,他觉得身处的地方比往日里温暖了许多,甚至舒坦了许多,他便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当然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应该已经是下去了。
但是好像下去的感觉也不错。
等他睁开眼的时候。
大概就觉得面前这个汉子是阎王,他那满脸的胡茬可不就是阎王样吗?
刘屠夫是个高大硕壮的男子。
浓眉大